这个世上发财的路子真的很多，有的路子都从来没听说过。
你听说过“偷精”吗？反正我是第一次听说。
那一年，我遇到了这样一个女人，把“偷精”当成了专业，听说也赚了不少钱，一个乡下女人，硬是在村里建起了第一座二层高的楼房。
那时，全村的老爷们都对她仰首相望。
不过这座二层高的楼房一直空着，大门上的那把锁都锈了，她的丈夫和一个八岁的女儿就从没有踏进半步。
他的丈夫说，等这个女人死了，我就把她和楼房一把火烧了……
1
解刨室里，弥漫着难闻的臭味。
桌上放着一堆白骨，尸骨完整，拼凑成一具完整的人体骷髅。
白骨是鼓楼村村民们清理水库淤泥时发现的，他们猜不透这堆沾满污泥的骨头是来自什么动物，直到有个人拿起颅骨仔细端详了一会，尖叫一声扔到了地上。
接到报警后，警察立刻赶到了现场，“这骨头和我老爹火化后的头骨一模一样。”那个辨认出是人类颅骨的村民还惊魂未定。
地上是一个沾满污泥的塑料袋，袋口敞开着，袋的中间部分已被撕裂，袋内的骨头浸泡在黑乎乎的水里，水里还游荡着红色的小虫。
一根根浸泡在“脏水”里的骨头，就像是在高昂着头，很是瘆人。
“看样子，死者不是中毒死亡，看这些虫子活得多欢。”我看着水里躬着身子爬行的虫子，尽量把自己的胆怯压在心里。
“是不是中毒不能早下结论，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，看骨头的腐蚀程度，被扔在水库里至少要一年的时间，就是有毒也早被水稀释了，不能单纯地因为有活着的虫子做出判断。”
师傅边说边用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把袋子里的脏水放掉，一股恶臭迅速在空气中弥漫，袋子的底部淤积了一层厚厚的污泥，尸体已经白骨化，软组织已经消失贻尽。
经过检查，这只是一段人体的躯干部分，尸体从腰椎处断开，另一部分估计是被凶手装在另一个袋子里抛尸。
侦察科长宋明立即吩咐民警，穿好防护服进入水里，如果凶手是同一个地点抛尸，估计也不会被水冲刷的太远。
“师傅，凶手只是用一个塑料袋盛装尸体，难道不怕袋子破掉吗？几十斤重呢。”
“不会，塑料袋可能只是防备在运输尸快时血流出来，外面应该还会有一层包装物，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腐烂后，被水冲刷干净了，而塑料袋是不易腐烂的。”
师傅边说边用手在淤积的污泥里细心地找着什么，看着师傅认真的样子，我心里还在纳闷，死者都已经白骨化了，难道还能在污泥里找到什么吗？
我正纳闷，师傅拿起了一个东西送到了我面前：“装物证袋里，这是死者脱落的指甲。”
“指甲？”真是太细心了，我心里对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，看样子，我这个“菜鸟”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。
过了一会，下水的人员终于出来了，幸运的是，凶手是在同一个地方抛尸，在距坝堤十几米远的地方，就发现了另一袋尸快。
现场简单的拼接，形成了一具完整的人体骨架。
又是一起杀人碎尸抛尸案，师傅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。
两袋沾满污泥的尸骨被带到了解刨室，所有的秘密都被摆放在解刨台上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死者的身份，特征，死因，以及凶手作案留下的蛛丝马迹，所有的答案都被深藏在这堆无言的骨头里。
我站在旁边，深感自己的无能，从哪里下手？尸骨能够说话的嘴巴在哪里？又怎样才能撬开他的嘴巴？
毫无疑问，那天，师傅给我上了一堂我一辈子都受益无穷的课。
整整一上午，师傅终于在这堆不会说话的骨头上找到了部分答案。
“死者身高1.6左右，根据死者盆骨的形态，可以断定死者为女性，死者牙齿整体而坚实，再看耻骨联合面，可以推断死者年龄30岁左右。”
“再看骨头的消耗程度，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年前。”
“看，这块腿骨有一个愈合的痂节。”师傅拿起那块腿骨，对着灯光仔细观看。
“死者生前有过一次腿骨骨折，从愈合结痂的特征来看，腿骨当时全部断裂，”
“另一块腿骨也有结痂。”我拿起另一块腿骨，用手擦拭了一下“这个结痂比较小，当时应该没有全部断裂，也许只是骨裂。”
师傅赞许地对我点了点头，脸上放松了许多：“嗯，死者生前腿骨骨折，看痂节的恢复状态，医院做了接骨手术。”
“你是说，医院会有死者做手术时的登记信息？”我心里顿时恍然大悟。
两天后，排查结果出来了，果然有了重大收获。
县城西郊“医院”，两年前曾经接诊了一位双腿同时骨折的患者。
根据资料显示，患者的身高年龄特征也和死者相吻合。
事不宜迟，为了验证死者的真实身份，我和潇晓医院提供的信息，去了患者的家里。
3
患者名叫孙艳，家住城郊北二十公里的鼓楼村。
据鼓楼村村主任介绍，孙艳是村里出名的女能人，这几年常年在外，挣钱很多，村里那座唯一的二层楼房就是她家的。
“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？”宋科长不放过一丝疑问。
“夫妻关系不是很好，这个全村人都知道。她的丈夫胡军原来是个包工头，工地上出了事故伤了一条腿，还赔偿了受伤的工人很多钱，欠下了十多万元的债务，从那以后，两口子就经常吵架。”
“不过这个家也幸亏孙艳，打工几年，不但还清了债务，还盖起了楼房。”
“说来也奇怪，孙艳的丈夫胡军在家带着女儿过日子，死活不肯搬到楼房里去住，一直和他母亲住在结婚时的房子里，这个楼房装修好后，就没住过人。”
“你们最后一次看到孙艳是什么时候？”宋科长又问。
“这个……一年或者更长时间……真的记不清了，孙艳自从打工后就很少回家，盖楼房也是承包方包工包料，那时候回来过几次，以后好像……就没看到她。”
村主任搓了搓手又问：“孙艳怎么了？这么兴师动众的，她……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？”
“事情还没得到证实，现在也不好说，你带我们去她家看看。”
“好，那走吧，胡军就在他老家里，腿有点残疾，也不怎么出门。”
“她的女儿也在那里吗？”潇晓又问。
“哦，她女儿今年才升小学，学校就在村东头，现在还不到放学时间。”
“哦，那我们走吧，去她家里看看。”苏科长。
潇晓在背后戳了一下我的后背，向我使了个眼色，慢慢地留在了人群后面。
我会心地朝她一笑，回过头跟随着村主任往孙艳家走去。
这是一座农村常见的四合院，紫红色的铁门紧紧关闭，村长敲了好大一阵，大门才吱吱呀呀地开了。
一个男人站在门前，看到我们来了，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回去，左脚的残疾非常明显，走起路来身体一高一低，每一步都像用了全力。
4
“胡军，警察同志找你了解些情况，知道什么就实话实说。”村长紧走几步搀着胡军说。
胡军胡军没有理他，自顾自地在院子里的一个躺椅上坐了下来。
“什么事？我一个残疾人能知道什么？”胡军说话有气无力。
“你最后见你媳妇孙艳是什么时候？”宋科长看到胡军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，干脆开门见山。
“忘了。”
“你知道孙艳在哪里工作吧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胡军，好好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，你怎么连你媳妇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呢？”村长连忙低声劝着胡军。
“村长，我是真的不知道，这个女人一年多没有回家了，上次见面的日期我哪里想得清楚，再说，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？她心里早就没有这个家了。”
我和宋科长对视了一下，心里都明白，看样子，这个胡军和他的媳妇孙艳的关系确实有问题。
但是死者身份还没有得到确认，我们也不能对胡军怎么样。
正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了一阵孩子的笑声，潇晓领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，女孩手里还提着一包孩子们爱吃的食物。
女孩看到院子里几个身穿警服的人，有点害怕，小手紧紧握住潇晓怯怯地看着胡军，胡军瞪了她一眼：“去找你奶奶去！”
吓得小女孩扭头走了。
趁着宋科长问话的时间，我和潇晓进了房内。
房屋非常宽敞，几件栗红色的家具靠在墙边，迎面是套小组合家具，上面悬挂着一副结婚照，可以看得出来，新婚的胡军和孙艳当时还是对帅男俊女，尤其是孙艳，身穿婚纱的她更是妩媚动人。
潇晓拿出手机，把婚照拍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，看人家的婚纱照羡慕了吧？是不是也着急把自己嫁了？”
“呸，狗嘴吐不出象牙来！”潇晓瞪了我一眼：“你别说，这对新人倒也蛮般配的，如果死者真的是这个新娘，可惜了，长得这么漂亮。”
“大美女，等你哪天穿上婚纱……算了，问你个正事吧，你弄到胡军女儿的DNA检材了吗？”我扭头问潇晓。
“那还用说，就没有本姑娘做不到的事。”
“好，不愧是我师姐，比我想得周到，回去做个亲子鉴定，如果死者真的是孙艳，现在又有了孙艳的照片，尸源的问题就应该解决了。”
“说啥呢，我怎么感觉到你就是盼着孙艳死了啊？别那么没良心，她的女儿好可怜啊，我问她想妈妈了没有，她就一直哭。”
我叹了口气，哪一起命案的背后不都是几个不幸的家庭？由得了我们吗？
第二天，亲子鉴定结果是潇晓拿给我看的，递给我的时候，她两眼发红。
“我是答应女孩把她妈妈找回来的，现在，我去哪里给她找个妈妈？”潇晓抽泣着。
我无言以对，掏出纸巾递给她，用手揽住了的她的肩膀。
我就想，女人真的不适合干法医，每一个血腥的事件和背后的故事，总会戳痛她们最柔弱的部分，她们需要变得比男人更坚强，才能面对这些感情上的冲击。
5
案情分析会上，大家一致认为死者的丈夫胡军具备最大的犯罪嫌疑，胡军和死者感情不合，对死者的情况一问三不知，这本身就会让人对他产生疑虑。
可是死者被害已有一年有余，时间已经消嗜了所有的罪证，已经很难找到凶手作案的直接证据，胡军如果不承认作案事实，对他也很难定罪。
会议决定，一方面继续监视胡军，看他有什么异常举动；另一方面，从死者最亲近的人入手，获得死者近几年的工作信息。
死者身份确定后，警方第一时间通知了胡军。
胡军知道妻子被害的消息后，拒绝了前来认尸，他面无表情，甚至连惊讶的神色都没有流露，还是那句老话，死者早就不把这个家当成家了，她的死活和胡军无关。
可是当警方问他和死者感情破裂的原因时，胡军却以这属于个人隐私为由，不肯对外透露。
死者的婆婆在得知儿媳妇受害后号啕大哭，当问及死者这几年的工作地址时，婆婆说，总以为儿媳妇在外面活得很风光，也没什么可担心的，就没多问，再说，儿媳妇也从来没有主动和她通过电话，也不知道儿媳妇在哪里打工。
死者身份确定后，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，很快查到了死者的电话号码，并调取了死者通话记录，也锁定了死者最后几次通话人员。
而最后和她通话最频繁的，是远在省城的一家汽车销售公司的老板顾鹏。
更让警方惊奇的是，在调出死者在银行的交易记录里，发现了三笔数目稍大的转账，这三次交易记录时间间隔近一年，分别为10万，16万，0万元，而最后那个转账0万元人，就是汽车销售公司的老板顾鹏。
这么大的数目，绝对不会是老板对员工的奖励，那么，死者和顾鹏到底是什么关系？0万元钱的转账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？
警方决定，迅速查明给死者转账人员的资料，然后再逐一排除。
侦查人员兵分三路，警力不足，我们技术科被分配在嫌疑最大的顾鹏一组。
在省分局的协助下，我们很快获得了顾鹏的信息。
这个顾鹏在当地是个了不起的人物，60岁的他所经营的“顺航汽贸有限公司”，资产上亿，还热衷于慈善事业，每年向慈善机构捐资近百万，可谓名利双收。
为了不至于因起太大的震动，我们电话里预约了顾鹏，初次相见，60岁的顾鹏气色红润，一头黑发乌黑油亮，气度非凡。
可是当潇晓拿出死者孙艳的照片时，顾鹏脸色一变。
6
“认识这个人吗？”
“认识……她……你们怎么会有她的照片？”顾鹏明白，警察过来找他，肯定是事出有因，否认是没用的。
“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一年多了，好像是去年月份，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这个不用你管，我们想知道的是，去年月16号，你转给孙艳的0万元钱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……”顾鹏掏出纸巾擦了擦汗，看得出来，这笔钱让他心慌了。
“实话实说，孙艳已经被杀，隐瞒真相的后果你应该清楚，希望你能好好配合警方。”
“死了？”顾鹏汗珠子都掉了下来：“孙艳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，我早就和她分手了，那0万元钱是我给她的……分手费，你们……你们能不能替我保密？要不然我就完了！”
“保密？可以，那你说吧，”
“孙艳这个女人心太黑，我总觉得我是上了她的圈套。”顾鹏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。
“我和她是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，也都是怪我贱，认识不久，我俩就在一起了，其实也就是逢场作戏，随便玩玩，没想到我俩认识刚个月，孙艳怀孕了。”
“她也够狠的，拿着怀孕证明向我索要0万元钱，要是不给就把我俩的事曝光，让我名声扫地，我就想着既然出了这样的事，干脆花钱买个平安，过后想想，我俩在一起的时候，都做了避孕措施的，她怎么就能怀孕呢？肯定是她做了手脚，她主动认识我其实就是想讹诈我的钱。”
“钱给了她后，我不放心，医院流了产，从那以后，我就再没见到这个女人。”
顾鹏边说边抹着眼泪，一个成功人士的气质荡然无存。
“我算是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，我本来想花0万元买个风平浪静，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脱，不过，我真的没有杀人，我这么大的家业，杀个人就葬送了，不值得。”
另外两组的调查消息也有了，所有的故事如出一辙，都是男女交往后，孙艳意外怀孕，最后以此要挟男人花钱买单。
“这女人，这哪里是意外怀孕啊，简直是把‘偷精’怀孕当成了一种职业了。”
潇晓皱着眉头对我说：“也太奇葩了，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做本钱，也不怕流产多了有报应。”
“报应这不是来了吗？死了，还被扔到下水道里，丈夫都不肯认领。”
“可是凶手到底在哪里？我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，嫌疑人也有几个，可是直接证据呢？”潇晓有点丧气。
其实丧气的何止是她，还包括所有参与这个案件的人员。
这个时隔一年的凶杀案件，无言地和我们对峙着，而那个凶手似乎就在眼前，似乎能听到他得意的笑声，却又毫无踪影。
7
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，监视胡军的人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，胡军最近几天经常出入那座二层楼房。
几年都从不进入楼房的他，现在频繁地进去干什么？这个胡军一问三不知，却又像对死者恨之入骨，他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？
案情分析会议上，宋科长提议，对胡军进入那座楼房的举动严密监视。
第二天夜里，胡军再次一瘸一拐地进了楼房，监视人员尾随其后，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。
楼房门口堆积了大量的庄稼秸秆和树枝木块，胡军正吃力地抱着一个油桶在上面泼洒着。
这是要纵火吗？监视人员不敢懈怠，闯了进去，制止了胡军，胡军被突如其来的警察吓蒙了，脸色吓得蜡黄。
而在那堆尚未点燃的木柴下面，是几件沾满血迹和泥土的衣服。
经过鉴定，血衣上的血迹就是死者孙艳的，面对铁的事实，审讯室里的胡军最终交代了作案真相。
自从他在工地施工出了事故以后，自己落下了残疾，还欠下了巨债，妻子孙艳照顾了他半年后，就出门带打工。
一年后，孙艳挣得的钱越来越多，远远超出了打工的收入，三年后，不但还清了所有的债务，还回家拿出十几万元盖起了村里唯一的一座二层楼房。
看着打扮越来越时尚的孙艳，胡军猜测这些钱来的肯定不干净，几次追问孙艳这些钱的来路，孙艳就是不肯说，只是告诉胡军，自己挣得都是辛苦钱，让他不要管。
胡军想制止孙艳出门打工，孙艳死活不听，胡军心里就肯定，孙艳在外面肯定是做了不正当的勾当，他越想越气，在一次挽留失败后，他拿起木棒，对孙艳说，要是再不说实话，就一棍子打死她。
孙艳这才吐了实情。
原来，孙艳在出门打工后，很快就忍不住钱的诱惑，成了别人的情人，不久后意外怀孕，男方为了能够安抚她，一次性给了她10万，要她做了流产。
一次意外怀孕就可以得到这么多钱，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，孙艳如法炮制，利用自己的美色，专找有家室的有钱男人，想方设法在避孕上做手脚，不到两年，就“偷精”成功三次，共计得到“分手费”46万元，其中最后一次财大气粗的顾鹏给了0万。
胡军听了，手里的棍子落了下来：“还让你出去浪窜！”一棍把孙艳的腿打断了。
8
孙艳住了院，心却再也收不回来，她心思着，先前挣的钱除了还债务和盖了房子，就没剩下几个钱，，自己再出去做“两单”就收手，顶多也就是两年，胡军要是对她不好，就离婚自己过。
孙艳的腿刚刚好，就不辞而别，继续她的“偷精”计划去了，又是一年过去了，孙艳“精”是偷着了，可就是没能怀孕，去医院检查了一下，诊断是流产次数过多，导致子宫内膜受损，不能怀孕了。
断了财路的孙艳回到了家，当天夜里，俩人就发生了争执，孙艳知道这个家再也住不下去了，就提出离婚，条件是女儿和新盖的楼房归她。
胡军越想越气，按着孙艳就是一阵毒打，孙艳拼命反抗，收不住手的胡军就掐住了孙艳的脖子，等胡军感到孙艳不动了才松手，摸了一下孙艳的鼻子，没气了。
胡军看着死去的孙艳害了怕，谁都知道杀人就要偿命，幸运的是女儿在她奶奶家，谁都没有看到。
胡军把尸体从腰部一分两半，装到了两个蛇皮袋子里，为了防备路上有血液滴出，还特地把尸块先装进了塑料薄膜袋里，连夜抛进了村东头的水库里，回家后，把现场收拾干净天都亮了，只好匆匆把自己的血衣脱了下来，过后又偷偷埋在了新盖楼房的院子里。
做完这一切，拖着一只残腿的胡军累得几天都没出门。
孙艳本来就常年不在家，谁都没有怀疑，这件事就这么被隐瞒了下去。
没想到块一年的时间过去了，水库进行清理整修，尸快被发现了，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。
并且，胡军怎么也不会想到，警察竟然会从孙艳腿骨骨折后的愈合痂节为线索，找到了尸源，面对警察的询问，尽管他采取了一问三不知，可他还是慌了神。
孙艳死了都一年了，所有的证据都已消失，唯一让胡军担心的，就是埋在楼房院子里的那身血衣，这是他当时唯一没有销毁的东西，只要再把它处理了，这个秘密就会永远消失。
于是，他就想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血衣烧掉，他做梦也没想到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警察的监视范围之内。
审讯完了，胡军在口供上签了字，被押了出去。他蹒跚地走着，身子一高一低地晃动着，可怜又可悲。
“女人家咋就这么多事呢？钱再好，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子啊！”潇晓叹了口气对我说。
我无言以对，这个问题对我来说，有点复杂，也有点沉重。
可是我知道，一个把“偷精”当成生计的女人，最后的悲剧，是必然的。
因为所有的选择，都会有兑现的那一天。
END作者：木木。世间事计划，纪录每个人的不平凡。责任编辑：汉堡包。说明：图片均来源于网络，若有侵权联系删除。/往期精彩/开发廊的女人把命折腾没了我的贵人：辍学后在上海买了平的房（下）我的贵人：辍学后在上海买了平的房（上）害死妻子后，我遭到了她的复仇我在西班牙开苍蝇酒吧后竟然犯了“强奸罪”倾诉：西双版纳的毒窝中，有个抛家弃女缅甸女人/有偿征稿/我有酒，你有故事吗？世间事计划征稿啦~罕见的行业、不为人知的故事、平凡人的传奇经历等等......只要你敢讲，我们就敢听！后台回复“投稿”，投递您的故事吧看完别忘了点个赞哦~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推荐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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